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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络 作者:匿名 2009-09-17 11:08:48
初中和高中的生活有了明显的不同,在很多的方面。首先是我哥也考上了奥班,估计他终于出了口闷气。
然后新的奥校楼建好了,我们都搬进了新的奥校楼,这楼一半是教学的,后面一半是学生宿舍。正如我在前面隐隐表露出来的,我对高中的感觉没有初中的好,可能其中的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因为我的高一高二都是在这个孤零零的奥校楼里度过的,同年级的其他班,都在那远远的西教学楼,中间隔着东教学楼这座珠穆朗玛峰,连望都望不到。不知道现在的奥班同学是不是还是窝在奥校楼里上课,希望不是。
高中一开学,就发生了些事情,比如新加坡的学校来招收学生去那边读书。一下子就招走了十几个同学。其中我熟悉的有两位,一位是班里的zz同学。另外一位是初中学生会的搭档h同学。zz同学家在学校附近,也是一位走读生,在初二的时候我就去过他家,是我第一个拜访的中学同学家。如果我没记错,在初中刚开始的几天里,他是我的同桌,不久之后才重新调换了位置。zz同学一去就杳无音讯--那个时候国内互联网刚刚开始起步,连有电脑的人都不多。
不过我记得zz同学高二的时候回国,来学校看同学,还特地送了我一盒磁带,是我喜欢的MLTR乐队的精选集,让我颇有些意外。那磁带一直跟着我,即使再没使用磁带机了也没有丢掉,直到大学毕业。至于h同学,是我初三学生会里一起搞宣传的搭档,一位挺随和挺pp的女孩子。初三那年大家合作愉快。实话说我们除了工作往来,也没太多的交情,不过我也料不到她高一就远走高飞了,记得那时年级还让她继续当宣传部长来着。弹指一挥,再次见面,就是在高三了。高三的新年那天晚上,我在昏暗的楼道里看她匆匆跑上来--估计是回国看同学来了,大家相互笑笑,也不知道她是否认出了我。
r同学曾很感慨的拍拍我的肩膀和我说,你都是在和美女共事。虽然这句话很欠扁,倒也有点道理。因为我后来在高二的时候重新杀进年级学生会,同事还是一位美女,小s同学。小s同学是绝对的美女加才女,高中进华附的“新人”,画得一手好画。本人对有才的女生都是很佩服的,对有才的美女更是非常景仰。不过我高二进去学生会,一开始倒还不是我的本意。
我记得在高二的某个下午,r同学找到我,神色凝重要拜托我一件事情,我开始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听他说了我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小s同学(那个时候应该是暧昧中,哈哈)准备竞选年级学生会宣传部长了,r同学自己无法参选(原因忘记了,似乎是有职务在身)可他不想其他人担任另外一个宣传部长,因为万一有人把一些以前的风言风语传到小s同学的耳中,他们脆弱的关系就完了;而如果我上去了,对于我么,他自然是放心的。而且我以前也是年级宣传部长,非常合适。这个请求让我好生为难。一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竞选上,二来我那时候的成绩似乎有退步的苗头,需要更努力才能保持。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叹道,还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吧,上。
竞选的时候波澜不惊,我冲上去说了一通话,然后就选上了。这届学生会一直保持到了高三毕业,(大概是老师们都知道高三重新竞选没有任何人会参选。)于是我就和小s同学做了两年的同事。关于这个事情基本没有谁知道,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大家就当个故事看看吧,这也算我高中做得稍微有点传奇色彩的一个事情了。不过高二那年我的宣传部长做得并不很称职。一来是奥校楼山长水远,年级里有事情自然只会找小s同学,二来我自己被竞赛压得实在不行,整个高二就没怎么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因此到了高三下学期,我和小s同学说我可以把工作全接下来,她就努力准备高考去,算是聊表我的一点歉意。
鉴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和小s同学基本没啥交流(-_-),除了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在高三那年的某天晚上,我被年级学生会的美女主席小c同学和小s同学叫出课室,原来学校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即将开始了,需要为年级设计一个级标。小c主席让小s同学设计了好多个级标,然后让我看看说说意见。于是我翻着那些徽标的设计稿,感觉都没啥顺眼的,一直看到最后一个,登时眼前一亮,指着它说,这个!小s同学听我这么一说,立刻眉开眼笑跳着对小c同学喊:哪~你看~~~!我被吓了一跳,然后见小c主席有点不情愿的笑笑说,恩,既然你们俩都觉得这个好,那我们就选这个吧。原来,小s同学自己是想采用最后一个设计稿的,不过那个徽标设计的比较不平常,有点现代派风格,过不了小c主席那关。于是她们找到了我,小c主席大概是没想到我和小s眼光会一摸一样,哈哈哈。
后来r同学告诉我(那时候他和小s同学已经是恋人啦)小s同学对他说看不出我还挺有艺术品味的。恩,其实说白了,是我那时候穿着行为比较土,哈哈。同学们,人靠衣装,这可是真理啊!话说r同学和小s同学,他们俩一路携手走完了高中。但没有考去一个学校,小s同学去了北大,r同学去了复旦。大二的时候我曾到过复旦,r同学给我看他一年多来打掉的201电话卡,填满了整整一尺长的一个盒子(那时候还没有视频这玩意)r同学告诉我他们每天打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我那时候在想,要我肯定做不到。
然后,关于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其实,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一些只有自己才明了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是有些太过激烈,才被外人所得知。我注意到班里的h同学喜欢上小f同学,已经是很晚的事情了。h同学是高中过来的,小f同学是初中一起上来的一个女孩子。不知怎么的h同学就很是喜欢上了小f,喜欢得无可救药--我至今还不太明白这种感情,能够在高三的时候挥霍自己的时间在完全没有希望的事情之上。总之就是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h同学让我佩服的地方在于他坚持了很久,整整三年;问题是小f同学也坚持了同样久的时间。这个故事在外人眼里其实一直很平淡,因为大多时候只看到h同学坐到讲台的边缘,就这么看着坐第一排的小f同学,小f同学则是早已熟视无睹,该干嘛干嘛。偶尔也有些火爆的镜头,比如某次晚自习上,h同学在小f同学边上待了一会后,阴沉着脸走开了。然后身后忽然传来“嘣”的一声巨响,全教室的人都回头看了:原来是h同学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往教室后面的铁柜子上砸了一拳。
第二天我们看到h同学吊着一只缠着绷带的手回来了。
其实我并不赞成h同学这样的痴情,不过这种事情说来简单,一旦发生了自己哪有办法控制。总之h同学算是遇上了冤家,最后他去了哈工大。如果不是遇上了这么一件事情,他应该会去个更好的学校吧。
现在想来,那时高中班级里肯定发生过不少的爱情故事,或者是爱情的萌芽,只是我素来后知后觉,没有发现罢了。比如有一件关于小w同学的,就是这样的例子,不过这个事情真正的发展已经是在上了大学之后,还是不在这里展开了。
关于小w同学其人,小w同学是高中新加盟我们班的女孩子,长得很秀气,有点像王菲。只是可惜在高二的时候她就转到了其他班。实话说当时我佩服她的勇气。不过至于小w同学转班的原因,或许导火索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已经埋下了。
高一军训的时候,她就和我们一起出墙报临时处理班级事务,给我的印象很好。开学伊始,班里竞选班干部,我看到她参选了,心想她肯定没问题。不过,在上台发表竞选演说的时候,她做了一件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真心赞扬了前面参选同学的表现,然后告诉我们,被他们所激励鼓舞,她决定当场改变自己的目标,竞选班长,一边说着一边慷慨激昂的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手中的演讲稿撕了。
全班哗然。
然后,竞选结果出来,很少人给她投票。
应该说,小w同学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如果她一开始就准备竞选班长,那么还是很有可能的。只是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做了一个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举动。
而她在的班是我们这种班,那么多心高气傲的人,大家是不会服气一个新人来做这种举动的。
小w同学的满腔热情就这样被我们浇灭了。
在她离开我们班后,准确的说是大学后,偶尔和小w同学聊起我们这个班,她对我们班显然是很失望的,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
我很黯然。
我当然很希望告诉她事情不是这样子的,这个班级其实比她感觉的要好很多。
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其实我自己的高一高二也过得不怎么样。
在我的印象里,我的高一高二没啥色彩,换言之就是灰色的。这种灰色的感觉源自很多方面,如上面提过的被困在奥校楼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哈,有点言重了),也有竞赛本身的压力。
在刚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差不多打定主意,不准备在数学竞赛上花太多的时间。原因吗,哈哈,自然是因为我不够强,看不到啥进省前几名的希望。另外我初中搞了三年竞赛,也有点累了,我不打算把我的中学人生都托附给数学。
但比较可笑的是,我初中升高中的奥校考试考得很好,班里那么多次数学竞赛考试,我就那次拿了第一,之后再也没拿过。我得知成绩的时候根本没想太多,因为题目很简单,大家都没问题,高手们只是不小心错了个题,而我没错,就这样而已。
谁知道老师可不这么想。
那时候带我们的是人称三巨头的黄启林老师(数学),周青松老师(物理)和曾汉泰老师(化学)。黄老师时任奥校办公室主任,现在早已高就天河区教育局长了。
黄老师显然在一开始对我有期望。过了一段时间看我没怎么放心思去搞竞赛,黄老师忍不住了找我谈了一次,说我有潜力要好好加油,听得我很惭愧,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老师解释,特别是这个老师对你很关心很好的时候。
渐渐的黄老师终于不对我有什么过高期望了,自己的压力才算渐渐小了起来。
在高中的数学竞赛里,最终我也没拿过大奖,不过我很坦然。唯一愧疚的,就是辜负了当年黄老师刚开始对我的期望;或许,我不应该奥校入学考试考那么好的。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搞竞赛呢,同样的精力,如果只是为了好的出路,去高考或许更安全有效。想了很久,或许答案只有一个,是因为喜欢。
不过,我还算对的起奥校,因为我不小心闯入了另外一片竞赛的天地:生物奥林匹克。
直到今天,奥校主要还是针对数理化三大奥赛在搞集训,不过我也看到有地理奥赛,天文奥赛这种偏峰之作。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培训这些比赛的。在我高中的时候,奥校眼里只有数理化三科。我能去搞生物竞赛,主要得益于我的生物老师,肖朝云老师。
肖老师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我们的生物老师,到了高二的时候,更是我们的班主任。我从初中开始就对生物很感兴趣;高二时,被肖老师看中,把我拉去搞生物竞赛了。怎么准备比赛这种无聊事情就不说了,关键是后来的比赛非常顺利,过关斩将,最后肖老师带着我去了上海进行全国赛。虽然最后没进集训队,但也拿了个不错的名次,算是有个交代。
这个事情对我挺关键的,因为最后我就凭着这个生物竞赛的奖项敲开了浙大的大门。
现在想起来,和高中的数学竞赛灰色的回忆完全不同,准备生物竞赛在我眼里充满着快乐的色彩。或许是因为我很喜欢生物,所以一点都不觉得看那些材料枯燥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情的方式,我这个人就是只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什么事情不感兴趣,强迫自己去做,基本上没有好结果。这个道理我高中就应该明白了,可惜我一直跌倒了起来,起来了跌倒,这么多年,还不断的吃这个亏。希望自己以后不会再为了不喜欢做的事情浪费生命。
不过生物的这个事情还没有完。高三后还有些戏剧性的延续。留待后面再说。
现在先回来看看高一高二的生活状态。
似乎没什么太可以说的地方。能想得起来的,就是每个周六上午的集训,然后就是做不完的训练题。我自己实在提不起初中时候的干劲来,和传统强人们的距离自然越来越远。周六下午,结束了竞赛集训的时候,和初中一样,常到附近晃悠,呵呵,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了,一般都是和我哥一起。而晃悠的地点,也改成了附近几个电脑城和卖碟的地方。那个时候当然是不会有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的,学校的电脑机房也刚刚建起来,基本上没法进去。所以纯粹是看看解馋哈。
要说学校的电脑课,无疑那是我最喜欢的课程之一。高一的时候学校电脑机房刚刚建成,新来了一位老师,就是黄秉刚老师啦(嗯,本来我很确定的,可看了120周年的照片,又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了)黄老师那时候刚毕业,留着帅帅的小分头。还记得他和我们说起过他们一届最优秀的毕业设计是根据程序代码绘制流程图,说起过C&C(即时战略游戏始祖,那时候刚出来不久)的AI控制是个很难的问题,记得他指出过我第一个c程序错误--忘了加分号;记得我问过他为啥要来华附当老师,是不是过几年就会离开,他说他就喜欢当老师,喜欢和学生们在一起。
遗憾的是一周一次的电脑课只开了一个学年。那个时候信息科学的教学刚起步,现在华附的同学不要太幸福,连photoshop和视频剪辑的选修都有了。不过这短短的电脑课已经足够让我看清了自己对计算机的兴趣了。
至于那几个传统学科,初中熟悉的老师全部替换了,除了肖老师高二再来教我们,其他基本都是新面孔。比如被赞为华附最pp老师之一的彭雪华老师,当时是我们高一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彭老师也是华附毕业生(是我们师姐啊),所以彭老师也是曹老师的学生啦,只是不太清楚曹老师是否教过彭老师,印象中似乎是有),这样算来,曹老师岂不是“师祖”了?和彭老师的缘分不太够,升到高二后彭老师就不再担任我们的班主任,也不再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老实说,那时我才刚刚习惯彭老师的教学风格,然后就换老师了。(我最近偶然在网上看到彭老师的博客,读后我只能说一年的时间太短,我还没了解彭老师呢就升高二了)高一时候的英语老师是蔡雯老师,蔡老师也是我们高三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现在想起来不知怎的就想到蔡老师一个特别的口语发音,somebody的尾音蔡老师是发明显的[ei]的:)蔡老师看上去很年轻,当时感觉和彭老师差不多大;所以当某一天英语课上一个同学问蔡老师她教了几年书,蔡老师给了个两位数的答案后,全班大哗。。。大学后年级同学曾有一次短暂的聚会,我们把蔡老师请来,发现她保养得和当年一样好。。。而前两天我看彭老师的近照,除了有了点眼袋,也基本就是当年的样子,我们的老师们真是各方面都很牛啊,在校的女同学应该抓紧机会认真讨教。
高中的时候,来了一些新同学,老同学也有了一些变化。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大家都有很多好友,但最好的朋友,往往都是单独的一对--当然这完全没同性恋倾向,只是说好朋友似乎都是点对点的,要判断也很容易,就看谁和谁经常一起结伴去饭堂就知道了。到了大学以后,就没有这种现象了。我记得高一的时候,发觉朋友圈子有些许微妙变化,还很有点不适应。
那个时候变化比较明显的是x同学,x同学博览群书,到了高中时候,我看了他的储物柜,满满的全是书,都是哲学书。。。这个境界比我高了不知多少了。而我也渐渐发现和x同学沟通起来不容易,不知道是因为见地高低的原因,还是因为个性变得不同的原因,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话就慢慢少了起来。x同学在高中有很多光辉事迹,遗憾的是我大多不太清楚,有印象的是某次晚自习,大家不遵守纪律,他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了三个硕大的字:“静夜思”;第二节自习课的时候,他把顺序改了一下,变成了“静思夜”。还有一次,班里同学在楼下集合,大家打闹嬉戏半天没成队,当时的班长没办法,x同学站出来大喝一声,大家一下静了下来,于是就排起队了。
总而言之,x同学从初中我三年亲密的室友,变得有些遥远了。而更意外的是,似乎x同学和r同学之间有了点若有若无的...矛盾。这个事实让我很难接受,一个是我初中三年室友,一个是我初中三年同桌,大家一起在一个班学习,一起在年级学生会同事,为什么发生这种事情呢?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搞清楚x同学和r同学发生了什么矛盾,甚至是不是有真正的矛盾,但隔阂显然是存在了的。没有人能和我讲清这个问题,我也觉得为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去问别人不好,再说我又能问谁呢。这种感觉非常难以描述,而直到我渐渐把这一切淡忘的时候也还不明白真正的原因所在--或许我曾经知道的,只是选择性失忆了。所以,我只能把一切归咎于成长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抛去这些不甚愉快的回忆,高中的时候有个值得想起的事情,那就是说了三次相声(还是两次?Mypoormemory),搭档都是同一个人,老y同学。老y同学是我们班著名的乐天派和笑话大王,从初中开始就经常听他讲笑话,我们每年都有一次新年晚会(废话,难道还有两次),应该是从高一那次开始,我们一拍即合在一起讲相声,每次都博得满堂喝彩。对我这种口齿不甚伶俐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激励;而每次的合作在那些日子里都显得那么的闪亮,以至于后来大学毕业进了公司,在公司新年晚会里讲了一次成功的相声时,我仍会想起当年和老y讲相声的情景。我记得我们曾约好以后如果同学聚会,要再在一起讲相声,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了。
本来这个相声的回忆是充满阳光的,不过其中夹带着一丝阴影。记得那是高三第一学期末,最后一次新年晚会的时候,我和老y约定讲最后一次相声,因为老y那时候在外准备省化学奥林匹克竞赛的最后决赛,所以材料都是我来准备;他说他新年夜不一定能赶得回来,所以也不知道是否能来得及和我一起讲相声。于是那天我在寝室焦急的等着。直到傍晚,谢天谢地,老y回来了,拖着个行李箱从集训的地方回来了。那年的省化学竞赛真变态,一直搞到了高三的新年夜,是所有竞赛里最晚结束的。老y回来了后就马不停蹄的和我开始准备当晚的相声。那天晚上的相声一如既往的成功,我很开心,却没有察觉到老y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老y同学在省化学奥赛上以微小的差距没有进入前三名,失去了进军全国化学竞赛集训队的机会。但更郁闷的是,省化学奥赛的规定是,全国一等奖就等于是进入集训队。这里的意思是,老y同学不仅没有进集训队,而且甚至没有拿到个所谓的一等奖。那个时候高三第一个学期结束了,和老y同去准备省化学竞赛决赛的几个同学都以集训队员的身份拿到了保送通行证,而他却要回来准备高考,在别人已经准备了半年的情况下。
很郁闷,还不如没进决赛呢,那就早可以一心一意准备高考了。
也许学科奥林匹克竞赛真的是一场赌博,愿赌服输。
好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时间的车轮都把你推到了高三,你的眼里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高考。
华附的高三备考,和别的中学真不一样,这点是我在大学后发现的,有哪个中学能让你在高三的时候十点半熄灯睡觉呢?没有,除了华附。
我总是不善于回忆学习本身的事情,反正高三那年,各个科目的卷子如雪花般飘来,久经考验(折磨?)的我们早已处变不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种节奏,是了,那种高三的节奏,只要你抓住了,你就不会被晃得晕头转向,而是可以伴着节奏起舞了。
不过事不遂人愿,当时还是出了些意外的事情。
本来很顺理成章的,因为拿了竞赛成绩,又有兴趣,高三的时候,我是想着去读北方那两所著名高校的生物工程的。那年是广东第一年3+x,那两所高校的生物工程的x科目都是物理+生物,对我来说,非常好的配置。于是我信心满满的准备了半年。生物是不怎么用准备的,因为刚刚从竞赛中过来,状态啥的,一切都很好。
直到年底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消息,那两个大学突然改变x科目,把生物工程专业的x科生物改成了化学。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彻底蒙了。化学我本来就弱,更何况已经丢了整整一个学期。
想了半天,决定彻底放弃。x科只学一门物理,反正除了那两所学校需要化学,其他的高校都只要一门物理就能考进所有非化工的工科专业了。
高三时任我们生物老师的是当时和肖老师一起带我生物竞赛的夏涛老师。可想而知当我告诉他我决定退出生物学习的时候他有多么多么的失望。夏老师和我谈了好几次想让我继续准备生物考试,可我心意已决,只能让老师失望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打算是想看最后的备战成绩,如果没办法保证去名校的好专业,就直接去北医大学医了。看当时的状态,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这里要说个很有趣的事情,当时学校为我们免费做了个专业的职业倾向测试(好像是传统?)我职业选择前两名的分数很接近,第一名是计算机工程师,第二名是医生。我想,如果我那个时候真的去了北医大,现在也肯定不会后悔的,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医学,偶尔还自己翻翻网上的《默克诊疗手册》。
不过事情的发展永远比你想象的更快,不久之后浙大来招保送生了,那是浙大第一次来广东招保送生。我的条件可以保送。听说保送生可以任选专业,我就把自己义无反顾的卖给了之前没怎么考虑过的浙大:)
这里要说一下当年的保送政策(也就那一年才有这种政策,天知道为什么我们那一届有那么多奇怪的规定冒出来)。那一年省教育厅规定只有全国级一等奖才允许保送,否则即使学校要了也没用。
这个规定本质上是不公平的,因为每一个学科的一等奖范围很不一样。最多的是物理,一个省有十几二十个一等奖,而数学和化学,只有寥寥的前几名才算。
这个规定害了不少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规定,很可能我哥就和我同读一个大学,而不是跑去了中科大。而老y也不至于郁郁的去了中大。
回想这一段经历,的确是相当的有戏剧性。如果不是那两所学校发神经的在第二学期改高考科目,我如今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研究生物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一名电脑工程师。但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不想用“命运”这种词,只能说生活里充满着各种意外,作为个人,就以积极的心态去应对就好了。
关于高考本身,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因为我保送了,我哥没保送,我总有点愧疚之情,于是我有一次认真的和他建议:反正检查不出来,我可以帮你负责两科,你搞定另外两三科,高考绝对不会有问题。
这个近似荒谬的建议被我半认真的提了出来,然后被我哥严词拒绝了。对倔强的他来说,这自然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我哥和我相比,确实是更好强与不服输,于是乎现在他比我混得好些,也算是非常符合逻辑了:)
不过说回来,我这个主意在客观上还是可行的,哈哈。即使有DNA检测,同卵双胞胎也不会让你查出一点问题:)所以在2008年的时候,在出国之前,我把一张珍贵的抽中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门票连同我的身份证一起寄给了我哥。他手持我门票和我的身份证大摇大摆的杀进了奥运会开幕式会场,连所谓的人脸检测也没有把他筛出来。
另外,很多人问起我双胞胎是否有心灵感应,答案是至少我没发现。但双胞胎会偶尔有些巧合,比如高三的时候,最后模拟考的日子里,我们的成绩总是相当的接近,年级排名往往挨在一起;而最后高考的分数,三科标准分我们只差2分,如果换算回原始分的话,估计只有0.1分的差距了。
写到这里,这篇长文快结束了。高三最后的日子匆匆过去,转眼高考已经来临,我已不记得那时候是否有走状元桥的传统,我甚至不记得那时候那个桥是否叫做状元桥。我只知道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着:高考了,放榜了;有悲有喜,各奔东西;大学开学,新的生活,新的困惑。。。
一路走到了现在,发现离我高中毕业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里,因为家不在广州,仅仅回过华附一两次。至于老同学们,渐渐的也很少联系了。当时同学录里留下的email,绝大部分已经废弃;除了本班少数同学偶尔还有群信,同一个年级的其他同学们,基本上再也没见过面。研究生时有过一次华附年级聚会,遗憾的是那次搞成了六个班的单独自助餐会…...记得那次聚会上以前的团支书走过来和我打招呼,我非常惭愧的没把她的名字叫出来,被她的表情批评了。如果她看到这篇文章,我想和她说,我没忘记你的名字,就是生性迟钝,反应慢些而已另外还有一次,我还在北京的时候,我哥来北京,他去找华附的老同学相聚;我知道小c主席在北京,却从没见过。那天我不知道瞎忙什么脑子发热,居然决定不去了;当晚我接到小c主席的电话,让我过去和他们一块吃饭,我很不好意思的说工作太忙非常抱歉,下次一定回请她和她老公(也是老同学)。
于是一两年过去了,我已经到了美国,却还是没有见过小c主席,没有请她吃这顿饭。
以前r同学有事没事的常冒出一句口头禅:“这就是人生”。而等到我们渐渐长大,走上社会了,这句话却再也没有提起过了。
我在网上搜索,没有看到同龄的什么人写过我们那个时代的华附生活(我偶然发现了低两级的尹珊珊同学已经成新生代作家了,或许她有出过以华附为蓝本的小说也不一定)。大概我们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要为养家糊口而打拼,所以回忆也变成了略带奢侈和做作的事情,今天心血来潮,信手拈来,写下了这些文字,都是零星片段,很多该说的人和事,似乎也没提;叙事全凭记忆,带有偏见,大家可以一笑而过。
最后,我想说:感谢华附,在华附里我遇上了很好的老师和同学们,你们改变了我的人生。
谨以此文,纪念中学毕业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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